这个消息让姜容鹤实在崩溃,她捧着书信大哭:“怎么会这样呢?不是好好的走了吗?为何要回去啊?她都带了自己的妹妹的走了,回去做什么呀?管别人做什么呀?那样的父母那样的哥哥,与她有什么关系?” “娘娘。”陈嬷嬷几人虽伤心,却也担心她哭坏身子。 伤怀许久,姜容鹤恨得咬牙:“这样的父母,活着与死了有什么区别?为了废物儿子,把女儿推进火坑,这样的哥哥活着做什么?即是废物,就该早早消失,免得祸害旁人。” 她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强烈的杀心了,这会儿实在控制不住。 她找了戚氏入宫,戚氏的弟弟入仕,如今正好在御史台领职。 为着赵贵人的事,姜容鹤伤心了小半个月,任谁劝她都没办法平复自己的难过,好在林氏进宫了。 姜容鹤憋了一肚子的话要和她说,到嘴边却只问了一句:“母亲,真有做父母的,会把儿女推进火坑吗?” “自然是有,这天下最虚假无耻的话,就是那句无不是的父母,父母不如猪狗的事情多了,只因多了个身份,就会有人替他们辩解,这么什么想不通的。” 姜容鹤激动起来:“母亲会为了儿子牺牲女儿吗啊?” “不会。”林氏摸摸她的头:“个人有个人的命数,自己不争气就算了,哪能去祸害别人?那些没品的人家,才会把儿子养成废物。” 姜容鹤咬了咬牙,擦去快要落下的泪水:“我听说栓子已经是秀才了。” “是啊,我让他好好念书,即便有娘娘眷顾,他自己也要争气,否则就是往他手里塞金山银山,他也守不住。” 姜容鹤点点头:“让他好好念书吧,早日入仕为皇上效力才好。” 与林氏一番闲聊把心里憋着的话说了出去,姜容鹤心里舒服多了,六月过半,她生下一位公主,母女平安。 温骁当即赐名,扶光。 坐月子这事姜容鹤很重视,她细心养着,孩子们也被温骁接走,暂住长定殿,温骁每日都会带他们过来瞧一瞧小妹妹,平时姜容鹤要么睡觉要么与林氏闲聊,日子也算安逸清闲。 到了扶光满月这日,温骁照例大办,即便是公主,他也没有敷衍了事。 满月酒后,戚氏入宫请安,逗弄着摇床里的扶光,笑着说:“赵同致宠妾灭妻被人弹劾,御史台细细查询后,找出不少罪证,如今已经奏请皇上罢官问罪了。” “赵家和李家如何我都不关心,只是赵家还有一个小姑娘,也是无辜。” 戚氏立马说道:“那个姑娘已经被人接走了,说她是旧友之妹,听闻她姐姐抵债惨死,如今也算是得了个公道,那户人家细查之下,已经逼死好几房妾室了,主母已经被休问了罪。” 旧友,想必是张贵人了,她与赵贵人的关系最好,离得也不远。 “那家主母虽然恨毒,可那个男人难道不知自己的妻子是什么货色?不加制止,便是同党,哪有他片叶不沾身的道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