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谁说不是呢。”程千帆叹息一声。 “你刚才说齐民医院,怎么又是齐民医院?”平重阳一皱眉问道。 “齐民医院距离特工总部所在的极司菲尔路七十六号很近,也许是因为这个原因吧。”程千帆说道。 说着,他皱起眉头,“关于汪恒毅所交代的,岗村将军可能前往齐民医院的判断……” 程千帆看着平重阳一,“平重君,你怎么看?” “实不相瞒,汪恒毅所交代的这些情况,我并不知道。”平重阳一摇摇头,“虽然岗村将军对我很信任,但是,关于将军阁下的家事,尤其是涉及到丧子之痛这种隐私,我并不知道。” “可怕啊!”程千帆感叹说道,“且不说将军阁下会不会去齐民医院,倘若汪恒毅交代的关于将军阁下的这些往事是真实的,这足以说明他们的行动侦查是多么的细致。” “是的,太可怕了。”平重阳一点点头,“而从另外一个角度来看,这足以说明军统此次刺杀将军阁下的行动,是做足了种种准备的。” “虽然说,这帮人并未掌握到将军阁下的行踪,他们的刺杀更像是多点开花,守株待兔,但是,支那有一句古话,不怕一万就怕万一,军统分子有心算无心,我们对于他们的各处行动都不掌握,真的有可能被他们抓住空挡的。”平重阳一表情严肃说道。 说着,平重阳一起身,向宫崎健太郎微微鞠躬,“幸而有宫崎君的示警,可以让我们提前戒备,做好保护工作。” …… “此前,特高课的荒木队长曾经找到我,提及特高课掌握了军统有异动,从浙江方面抽调人手来上海,打算在上海有大规模行动的情报。”程千帆说道,“特高课对军统的行动目标,有两个判断,一个是认为他们的目标是汪填海,另外一个则是怀疑他们是对岗村阁下图谋不轨。” “现在看来,汪恒毅的交代和此前的情报印证上了。”程千帆皱起眉头,“据我所知,三本课长应该已经去见过池内司令官,通报了此事,以兹示警。” “你说的这件事我知道,不过,毕竟只是粗略的示警,并不掌握更多的情报。”平重阳一说道,“而宫崎君你的情报,则是真正证实了军统的目标正是将军阁下,这一点很重要。” “能够为保护将军阁下贡献绵薄力量,这是我的荣幸。”程千帆说道,他的眼眸中满是狂热神色。 平重阳一点点头,此前宫崎健太郎初见将军阁下的时候,他就注意到了,这位宫崎君看起来是将军阁下的狂热崇拜者,这也就可以解释为何得知军统要刺杀将军阁下,宫崎健太郎甚至都忘记去联络特高课的长官,而是毫不迟疑的去联络他,因为这是能够最快将示警送到将军阁下那里的方式。 “时间不早了,我要回去向将军阁下汇报了。”平重阳一说道。 “好,我送你。”程千帆说道。 尽管他心中一直牵挂着从平重阳一这里获得关于日军动向的情报,但是,他知道自己不能急切,现在要做的就是一步步取得平重阳一的友谊和信任,再缓缓图谋。 …… 一路疾驰,程千帆将平重阳一送到了宪兵队门口。 “宫崎君要不要与我一起进去?”平重阳一问道。 程千帆看了一眼宪兵队的院子,摇摇头,“我现在要赶去特高课汇报情况,就不进去了。” “平重君,请务必保护好将军阁下。”程千帆语气恳切,表情郑重说道。 “一定!”平重阳一点点头。 “拜托了!”程千帆向平重阳一鞠躬,然后上车,挥了挥手,就直接告辞离开了。 看到宫崎健太郎开车离开,平重阳一对于此人的观感更好了。 尽管宫崎健太郎说得很清楚,他要赶着去特高课汇报情况,这确实是宫崎健太郎现在亟需去做的事情。 但是,平重阳一依然认为: 这是一个知进退、有分寸的人。 若是那种挖苦心思、想要抓住一切机会往上爬的人,是不会放过这种好机会的。 尤其是对于宫崎健太郎这样一个狂热崇拜将军阁下的人来说,在这种关键时刻依然知道分寸,谨守身份,这就很难得了。 …… 听了平重阳一的汇报,池内纯一郎看向岗村。 幼子岗村武正的夭折,一直都是学长心中最大痛楚。 现在,这件埋藏在学长心中十多年的痛事,却又被平重阳一提及,他担心岗村会受不了。 岗村深呼吸一口,不苟言笑的脸上有了变化,眼角有了潮湿,他看了池内纯一郎一眼,“本以为早已经忘却,今日被勾起伤心之事,失态了。” “便是征战沙场的将军,回到家中也是丈夫,是父亲啊,中国有一句古话,怜子如何不丈夫,无情未必真豪杰。”池内纯一郎微微摇头,叹息一声,说道,“阁下乃重情重义之性情中人。” 岗村淡淡一笑,中国人都该死,若非当年来中国从事情报工作,他最喜欢的幼子也不会生病夭折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