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“最近这段时间,你暂时切断和赵义的联系。”程千帆果断说,“注意观察赵义那边的动静,确认没有问题后,半个月后再与他联系,将我的这番话转告与他,警告他,以后必须严格听从我的安排,再有擅自行事之举动,家法从事!” “是!” 程千帆没有再说话,恬适的享受咖啡。 过了一会,他起身,拿起文件袋放进自己的提包里,拍了拍豪仔的肩膀,“我先回去了,干得不错。” 他赶时间,必须立刻回家,仔细研究赵义的汇报材料和公大纱厂的军事草图,随后便需要立刻向南京总部发报,汇报此次对公大纱厂的侦查情报以及昨日之行动综述。 …… 出了凯伦咖啡馆。 程千帆叫了辆黄包车。 “延德里。”他上了黄包车,说道。 “好嘞,您坐好。” 坐在黄包车上,程千帆还在考虑赵义的事情,从他内心来说,以此次赵义之行动来考量,他并不满意,对此人的评价也偏低。 或者说,他不喜欢赵义擅作主张的行为。 他此前已经让豪仔叮嘱过赵义,要小心从事,这句话的意思便是要小心、低调,很显然,赵义没有明白他这句话的意思,或者是明白了,但是,没有听从。 无论是哪一种原因,都令他非常不满。 距离延德里还有两条街的路程,一辆黑色的小汽车奥斯汀轿车停在路边,一个身穿黑色中山装的男子站在车边,隐晦的看过来,悄悄的打了个手势。 程千帆心头一惊。 那是荒木播磨,他在这里守候他。 “停车。” “先生,延德里还没到呢。”车夫停下来,说道。 “就在这里吧。”程千帆摸出两枚两角的镍币,递给车夫。 此时此刻,他只觉得手里的提包重若千钧。 脑子里立刻有两个考虑: 假装将提包遗忘在黄包车上? 他第一时间便否决了,这样做的结果只有两个,一个是车夫没有当即发现,但是,很快车夫便会发现,如若车夫打开提包,发现里面的文件和军事草图,他的身份便暴露了。 或者是车夫当场发现客人遗忘了提包,自然会喊住他,将提包交还给他,那么,他遗忘了提包的行为,便会被荒木播磨看在眼中。 荒木播磨是专业特工,势必会起疑心: 随身提包会遗忘? 所以,程千帆几乎是瞬间便做出了选择,也是必须做的唯一选择: 他随意的拎着提包,朝着荒木播磨的小汽车走过去。 “程巡长,我们老板有事情请您过去商谈。”荒木播磨拉开车门,恭恭敬敬说。 “什么事情,还劳烦黄老弟亲自来接。” “程巡长到了便知道了。”荒木播磨微笑着,说道,自己也上了后排座位,紧挨着程千帆坐下。 “开车。”荒木播磨冲着司机命令道。 车子一直没有熄火,司机直接开车,飞快的离开。 程千帆瞥了一眼,看到荒木播磨的右手一直贴在身前,这是随时准备掏枪的姿态。 他的心猛然一沉。 第(3/3)页